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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禹城文学·小说】贺书棋:李超乾

作者:贺书棋诵读:吴昆

民国初期,玉金县一区郝李村,有一位练功好手李超乾。他15岁入县高级小学读书,后成了秀才。

最让老爷子高兴的还是他的武功。他从5岁开始练功,到15岁,他刀枪剑戟非常熟练,18般武器样样能拿得起来。更让师傅赞赏的是他的内功几乎到了刀枪不入的程度,轻功也属于高手。论打仗,十个八个的人一起上也近不了他的身。他耍起双刀来,别人用簸箕向他身上泼大枣,落地的枣没有不带刀口的。有人不相信去亲自检验,结果都是心服口服。

李超乾在16岁上由父母做主,娶了19岁的刘金花做老婆。因为他迷恋武功不善房事,到21岁才有一个男孩。

这一年兵荒马乱,各路军阀相互攻打抢占地盘,几个大军阀都想当大总统。他们你挣我夺地闹腾,可苦了老百姓。李超乾家也不例外,他在省城读高等中学时,家业被败兵抢掠一空。父母急火攻心相继病逝,妻子、儿子被大舅哥接回娘家。李超乾为了为父母报仇,投笔从戎在张大帅部下当兵。他由士兵开始不到一年就当上排长,在第一次直奉大战的时候,由于以冯国璋旧部组成的第十六师临时倒戈,造成奉军西线溃退,退出丰台,被直军占领。

李超乾所在的第一师投入战斗以后,他率领全排长驱直入,进入直军营部活捉营长及敌营部所有官兵,迫使直军全营投降。接着又扩大战果,占领了敌占区的有利地形,与第一师里应外合消灭了直军一个师。并且收复丰台和长辛店。李超乾立下战功晋升连长。

在第二次直奉大战时,李超乾的部队奉命进攻龙门口要塞。龙门口要塞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几次进攻失利。李超乾向营长主动请缨,挑出30名武艺高强、身强力壮、会轻功的的官兵组成敢死队。他们全副武装,多带子弹、手榴弹,还分别带着刀、剑、锥、刺等短小的冷兵器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到敌人的前沿阵地。他领着几个轻功好的战士先解决哨兵,便人不晓鬼不觉地到了龙门口要塞的第一防线。一排子手榴弹把敌人消灭。这时,大部队枪炮齐鸣,炮弹暴雨般落入敌人阵地。睡梦中的敌人慌乱应战。李超乾他们接着把几十个手榴弹捆成几捆放到城门下,轰的一声,墙倒门破。冲锋号响了,李超乾第一个冲进关内,大部队潮水般的涌进敌人阵地。敌人死的死伤的伤,没有死的投降。奉军占领了龙门口要塞,李超乾又立大功,破格荣升团长。

李超乾为什么屡立战功?这不仅是他武艺超群,读过兵书,是文武全才。他带的兵个个出类拔萃。俗话说,强将手下无弱兵!确实。李超乾无论什么武器都很精通,连新型的长枪、短枪也能精准掌握。在文韬武略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。他的几个中队长、小队长,大部分是与他一起练武的兄弟爷们和附近村庄的亲戚朋友,都知根知底。少数几个没有关系的军官,也是经过严格考察录用的。

马畅恭的家离李团长的家50里,在家练过五六年的武术,什么白手夺刀、棍打花枪也练了几套。知道本县的李超乾知人善任,想去北京碰碰运气。找到李团长的部队,见到认识的一个排长给通报上去。李超乾听说来了老乡,赶紧出门迎接,请到客厅亲自沏茶递烟,相当热情。当说到是来入伍的时候,他说:“当兵可以,得先看看你的武艺才能安排。”

李超乾让传令兵叫一连三排的高俊峰排长来。李超乾说:“老乡!你先练套拳看看。”马畅恭打了一套长拳。这时,三排长来到,团长说:“高排长,你陪这位兄弟练练,点到为止。”两个人的对打开始了,团长与副团长都认真地看着。几分钟以后停止了比赛。李超乾说:“老乡,你打到高排长几次啊?”马畅恭低头说:“没有打着。”“你被打几次啊?”“记不清了,十来次吧……”“因为咱是老乡可以照顾,你愿意留下,就当普通兵吧!不愿意当兵,在北京叫弟兄们陪你玩儿几天,临走时给你十块袁大头回家孝敬你爹娘。”

马畅恭说:“我来,确实是想弄个一官半职的,通过与高排长比试,自己的功夫确实不行,我愿意当兵,多学点本事!”“好!高排长,安排到你排吧,好好教教这位兄弟!”

又一次,村里的一个远房爷爷李继武,在家里混不下去了,到李超乾这儿混碗饭吃,李超乾更是好好招待。得知也是来入伍的,说:“三爷爷,按说我能说了算,可是坏了规矩,以后就不好办了!是吧!三爷爷?”李继武说:“超乾!咱按规矩办。我留不下,是我武艺不行,立马走人。绝不埋怨。我能留下,你也不能叫我三爷爷,我也不能叫你超乾了,得叫团长,这个我懂。”

李超乾又让传令兵叫二连五排章勇来。

李继武的武功在村武术队里只是中下水平,但比马畅恭要好得多。

章勇到来以后,李超乾说了比武规矩,由副团长和一营营长当考官。比赛开始,两人不相上下,李继武想,不能恋战,拿出师傅教的绝活“鲤鱼打挺”以败取胜。只见,在章勇进攻的时候,章勇的手才碰着他,他就仰脸“摔倒”,章勇想:“大队长的老乡也不过如此!”有点轻敌而沾沾自喜。谁知李继武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,接着一个扫堂腿,章勇没有反应过来就坐在地上,李继武一下子摁住章勇的脖子,让章勇不能动弹只能认输。李继武一抱拳“承让!”雷鸣般的掌声立时响起:“好!团长的老乡就是出手不凡,干净利索,好!实在是好!”副团长一举手便鸦雀无声,他说:“李继武的这三招来得太快了!身子一接触对方的手马上佯装摔倒,随着是鲤鱼打挺,好像还没有站稳就是扫堂腿。三个动作只有喘口气工夫就完成了,任何人也招架不住啊!”

章勇站起来说:“我的武艺确实不如李兄,”对团长说:“我这个排长让李继武当吧!”副团长看着李超乾,李超乾说:“李继武的表现还可以,新来乍到对部队不熟悉,光武艺好是一方面,还要看智谋。”他看着副团长说:“对吧,副团长?我看先当班长吧!”副团长说:“当班长屈才,当副排长吧!”这样,李继武成了副排长。正因为对士兵考察严,军队的战斗力特别强。

第二次直奉战争以张大帅得胜结束,李超乾团驻守天津。张大帅在皇姑屯被日本关东军谋杀,李超乾看破红尘,解甲归田,在北京找了一个僻静地方买了一处四合院,把家里的老婆孩子接来,教儿子习字、练武、下棋,无事不出门,在家颐养天年,活到88岁离开人间。

本期编辑:李文瑞

贺书棋:禹城人,实验小学退休教师。曾在商河一中、禹城二中、邢寨完小(六十年代初期)、张集中学、梁庄中学,禹城实验小学任教。自2011年开始在报纸上发表文章。至今,在《德州晚报》《山东老年》《德州日报》《鲁北文学》《老年日报》《快乐老人报》《老年生活报》《禹城文萃》《禹城市报》等报刊发表文章二百余篇。曾获得《德州晚报》《鲁北文学》小说征文优秀奖;《老年日报》征文三等奖。曾被《老年日报》聘为“特约通讯员”,禹城市政协文史资料专员,德州市、禹城市作家协会会员,禹城老龄办主办的《晚霞》报副主编,禹城诗词学会理事。

吴昆,禹城润禹水务有限公司员工,喜爱朗读、唱歌,愿意用声音带给大家快乐,用音色穿越时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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