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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海锋:风吹麦香

小满刚过,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。久居于学校中已然不知外边世界的变化,特别是自然界的变化。热风吹来,一股久别的麦香把我的心都化了。
多么熟悉的味道,多么亲切的麦穗。记得上次关注时,麦子还如韭菜,而此刻麦穗都已经黄了。这时感觉单位就如一座城,一关进去就与世隔绝了。
亲近自然是我的梦想。走近并轻轻地用手掌掠过麦芒,那酥酥的感觉,每一下都触到心底。蹲下,细视每一支麦穗,颗粒饱满,穗穗不负农人的栽培。
贪婪地闻着麦香,思绪也随之飘飞……
父母也是种麦子的,儿时,没有收割机,每到夏天麦熟季,是村子里最忙碌的时候,真如白居易在《观刈麦》中所言“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”,这五月是农历五月,因怕下雨,所以就与时间赛跑,谓之抢收。父母四五点就起床了,我也不敢多睡,六点多就得赶紧爬起来。我的任务是做早点,然后送到地头。说是早点,其实很简单,就是烧一锅米汤,热几个馒头,炒个土豆丝,偶尔拍几个黄瓜,切洋葱凉拌。一切做好后用荆条筐装菜和馒头,用两耳的管子装米汤,用水担一挑就向地头出发。现在妻每每夸我土豆丝刀工了得,这都得益于那时的锻炼。
早餐自己在家是不吃的,到了地头和父母一起吃,觉得这样才更有味。也会趁父母吃饭时,偷偷拿镰刀去割麦,母亲就会喊,别乱动,小心割到腿上。父亲说:“让割几镰,让咱们家的书娃娃也体验一下生活。”于是我就更卖力了,但母亲是不同意的,过来抢镰刀。
放眼望去,家家的地里都有人,和我们一样吃饭的人已经有了许多。午饭也是在地头,一两碗面,一两碗面汤。割麦一直持续到晚上,父母的脸都被晒黑了,油光发亮,看的我很是心疼。特别是母亲一黑就没有白过来。
如今,闻着麦香,我久久沉醉。迷离间,那一家三口在地头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……
有一种记忆,一触即发,终生难忘!
作者:张海锋,华岳初级中学教师,喜欢文学。愿沐浴华山微风,诗化快意人生,与华山文人为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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