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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寻阳光的脚步
作者：慕宗彦
主编：非 鱼
晚上，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打过来：
“喂，你的谷草卖了吗？明天我去购买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的谷草已有预定，请另行别处。”我回答。
“噢，那好。能否麻烦你给联系一下。”陌生人问。
“那只好看看办吧！”我说。
“那就谢谢了！恭候你的音信。”
挂断电话，我想起来了，在前些日子还未打完场之际，一个前来联系买草的小车曾在我场院停留，有一人下车想订购我的谷草，因那时忙于打粮，故未应允。所以来人将我的电话号码索去。
今年的谷草成为抢手货。因有受灾欠收之村。我村谷草虽多，但部分谷草因长势凌乱，未经修剪谷穗，直接辅场被碡打乱为多。而我的今年谷子长势良好，穗头修剪后，结扎成梱，因整齐、无压痕，装御方便，粉碎精优，数量够车。这样，认购者多些。
就是在这种情况下，我的同乡见状，告诉我，谷草给他留下，别人啥价他啥价。
同乡之情，未有不先应允之理。
前几日，同乡欲以揉草机将草打碎成袋购买。说真的，依卖草者估算，莫入全部称斤售出合适，因碎后卖出稍有损耗。但碍于同乡之面，难以言语，只好任凭处置。况且，小损耗又不值得去计较。
不知何因，同乡欲以揉草机收购不能兑现。接陌生号码电话的第二天早晨，我拨通同乡电话：
“喂，收购谷草定好了吗？不然，有电话相约。”
“一句话说了，咋能反悔！”同乡讲信。
“噢，既然如此，给你留着。原来商定你用揉草机来做，没做，所以问上一问。”我说。
同乡方说明未能用揉草机之故。
“既然如此，只有等你收购了。”我并告诉同乡，“如果不是同乡之故，我愿化零为整，将草直接售出划算些。”让同乡晓得交情。
同乡闻此话语，也不愿领情，回道：
“如果你有比给我更合适的人选，尽管给他人。”
“如此的话，不太合适！”我愕然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，我又没交定金。”同乡讲理。
“若如此想，最好！”我回答。
放下电话，我又拨通了陌生人的电话：
“你可以来拉草了。”
“怎么？预定者不用了。”
“不是不用，从速者优先。”
“那好，我这就去，得两小时的路程。” 写到这里，读者一定被这种繁琐、无趣的叙述所厌烦。实际，生活中如此之焦灼、似是而非的事很多。试想，每个人对事物处理都需要求得好的价值，但又奈于其中的人情世故。过多的饶舌又担心于人言之不够慷慨，过分的谨慎又显得不够厚道，而另一方却给你一个若有若无的无所谓的资态，让你既不可较真，又不可不去忍耐，这种被动显得相当纠结。
让你再无趣一会儿：
也是因为谷草，家中饲养羊的远房妹夫曾让我将剩余的谷草留给他。可他在外打工，回家帮叔叔忙几天秋，见我撂下这句话再也没见到他。那时谷草尚未产生。可随着收购谷草俱多，在钉问一下正赶羊的、妹夫的父亲，却不知这种说法，也没得到他与妹夫沟通的回话，于是产生同乡人的介入。改写了将谷草留给妹夫家的念头。为此，也让人产生问题的全部看法——
如果将妹夫的话当真，而结果时时不去兑现，在等待结段包含各种运动变化：如谷草价格的改变，搁置过程中受阴火威胁之隐患。这一旦形成，势必产生口角。所以，轻易的一句诺言有时是没有意义的。而你一旦改写了对方的一句话，恐怕又会让人说成失信、小气。即或如此，也不要轻信任何人一句不加重彩的言语。
无论什么人，不要因他轻描淡写的话让自已心虑不己，因为他一旦失诺，会说成一句玩笑语将你闹得闭口无言——真有这样的人。
在沉思踌躇徘徊之际，手机又响了。又是那个陌生号码：
“请加一下我的微信。”
我不愿无故去添加一个陌生号码：
“有必要吗？”
“我可以将我的车在地秤上称重一下，然后在收购你谷草时计重也容易些。”
明白了，我在手机上点了接受。一会儿，手机中显示出他车在称重中的电子数字。离我村几里之遥有一地秤，而我村则没有。
当我再一次接到手机声时，转过墙角见一辆大型运输车停放在我的场院边上。
接头，联络上了。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出现，以原来的电话订购条件，1角5分的谷草，因我在等车之际有以1角6分之价收购他人谷草之说，再说于小伙，小伙没有任何争辩。并且，小伙以雇工装车之说让我帮他将车装完。装车其间，原来想购草的同乡见过了，知道我没有骗他。
装载完毕，小伙让我上车共同去邻村称重，然后再送我回家。为给小伙省力，我推却好意，骑个人摩托车护送小伙开车到邻村称重，我与小伙结账完毕。调转车头各奔家乡，虽天色已达午后，但阳光更为柔和、温暖。
人，一定要学会摆脱纠缠的束缚，建立彼此信任和着想的基地，去追寻阳光的脚步，那样人生才是美满的、永恒的、快乐的！
写于2019年11月3日
插图/网络
作者
简介
慕宗彦， 男，58岁，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人， 曾做乡村医生，现在家务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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