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坠楼的女人,死不瞑目

仙女们:
酒儿的连载《眉上风止》已经完结,后台回复7就能查看这个故事的全部链接。
今天的是新故事,希望你们喜欢。
往期链接:
1.一场迫不及待的婚外情,漏洞百出
2.出轨男人的好意,别有用心
3.一场蓄谋已久的诱惑
4.频频聊骚的男人,屡遭冷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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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老公车祸后,小三崩溃了
7.一心做小三的男人,心怀“鬼”胎
8.偷窥祠堂的女人,被抓个正着
9.潜规则来了,男友目睹我积极配合
10.小三的上位手段,令人惊叹
11.坠楼事件背后,藏着老男人的肮脏秘密
12.同事的便笺本,藏着坠楼事件的龌龊真相
前情回顾:
文件袋里是一份尸检报告单。当年被程立和捅死的那个醉汉,真正的尸检报告。1
林斐望着照片上的母亲,心中渐渐安定下来,是非或者正义此刻都已经落定了,当年母亲藏下这份资料,就代表她无法苟同丈夫的决定。“妈,您当年一定很难抉择吧?”这份文件藏得很深,和母亲的旧书放在一起,二十多年没有被人发现,当年她大概也十分两难。雨越下越大,她撑着伞一个人慢慢往回走。回到家的时候外公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等她了,餐桌上摆着一小瓶梅子酒。“阿斐,过来陪外公喝一杯吧。”林斐放下包,坐到外公对面,宽声道:“您年级大了,别喝这么多酒了。”胡国华露出一个憔悴的笑容,轻声道:“那些卷宗和资料你看到了?”她一顿,这才反应过来,那些卷宗是外公整理出来的。里面有什么,他比谁都清楚。所谓的母亲托梦,只是一种说辞罢了。胡国华放下筷子,意味深长道:“当年程家老爷子为了保全声誉,没有对案子深究下去,小儿子的名声已经毁了,他如果再多管的话,连同整个家族都会被向推向风口浪尖。”林金叶利用舆论施压,程家一族子孙盘踞公检法机关,保全一个人,就要拿着旁人的前途做担保。显然,赌注太大了。所以即使被程立和捅死的那个酗酒男人尸检报告存疑,却也没有人彻查。林斐将那份文件慢慢摊开在桌子上,男人的尸检结果上显示的是死于主动脉弓破裂造成的出血。而被捅伤的那一刀并没有涉及重要脏器,相反,因为送医的时候医护的重点在于腹部的刀伤,没有人注意到心脏问题。在出血量并没有达到致死量的情况下,尸检结果却草草被定性为失血过多。“外公,您是不是知道程开阳的身份?”他缓缓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那个孩子我见过,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。”她垂下眼帘,他确实不是个坏人。因为坏得不够彻底,所以才会觉得痛苦。2
程开阳抽到第十根烟的时候,小六终于忍不住在隔壁宿舍破口大骂道:“程开阳,你能不能不抽烟了,熏死人了。”他默默掐灭了烟头,走出外面。本想透透气,没想到下楼就看见了沈遇。他站在夜色中,肩膀上沾染着细密的小雨珠,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凉意。程开阳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小哥哥不会是在等我吧?”“聊聊吧,程景阳。”他一顿,事情发展的顺序似乎被打乱了,这加速了他摊牌的速度。两人找了一个咖啡店坐下。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,服务员打着哈欠送上来两杯咖啡。沈遇开门见山道:“你的身份资料,我都知道了。”他挑了挑眉,发出一声“哦”,回道:“那又怎样?”沈遇搅拌了一下杯中的咖啡,似乎正在踱量怎么开口,就听见耳边一道声音。“你以为我手里就没有筹码吗?赵倩倩死的那天,你去过案发现场,处理过现场痕迹,是不是?”他的语调很轻,似乎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。沈遇面色一变,冷声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?赵倩倩自杀那天我有事情外出了,一直到深夜才返回解剖室,根本没有接触过案发现场。”他笑了笑,轻声道:“你记性倒是挺好,过去这么久了,还对那天的时间线记得这么清楚。”沈遇瞬间心虚起来,错开话题道:”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我,我不怕。“程开阳漫不经心道:“你确实不怕,因为梁永生应允过你,将来他退休之后司鉴主任的位置就留给你,你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他会保你周全。”3
沈遇不做声,这些话,梁永生确实说过。而赵倩倩死的那天,他也确实去过中观大厦,凌晨赶到解剖室的时候,他袖口甚至来不及处理现场的血迹。二十七楼的痕迹,全都是他亲手处理的。所以那天等林斐一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,只能看见干净整洁的坠楼现场,即使现场的坠楼环境难以解释,却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和信息。这是出于一个法医之手处理的专业现场,销毁了一切可以佐证的痕迹。程开阳慢声道:“其实你也未必相信你师父。他是千年的狐狸,难保做些卸磨杀驴的事情,所以你留下了那本便笺,还故意在我面前露出痕迹。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,一字一顿道:“你其实和你师父一样,都没有完全相信对方。”两人之间看似和睦,实则相互掣肘。被一言说破,沈遇也不再遮掩,直言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,我就直说了,梁永生和林金叶之间的关系不简单,这一次牵扯上了程海东这条人命,我不想下水。”整个案出了最大的变故,就是程海东肚子里的那张SD卡,梁永生本想两不沾,先把自己摘干净。所以派了程开阳去处理这件事情,但是没想到却让他发现了整个案子最重要的一环。如今三方已经形成了对立面,站在各自的站位,大家都在等一个撕破脸的契机。咖啡店的老板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了,心里寻思着准备打烊了,但是眼前的客人似乎还没有想走的意思。程开阳其实也困得要死,但是这种情形之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。沈遇不是个善茬,博弈的成败都是片刻之间的事情。4
林斐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水。滨海的冬天真的来了,她在这个城市度过了二十七年的时光,从来没有哪一年的冬天让她觉得如此寒冷。这场雨仿佛冻住了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,街上静悄悄的一片。胡国华为她换上了厚褥子,沉声道:“想好了就去做吧。”林斐转过身,迟疑道:“外公,我是存了私心的。”她潜意识里已经偏向了程开阳,哪怕敌对的那个人是自己的生父。胡国华温和道:“阿斐,这不是私心,这是正义。”尽管案子已经过了公诉期,但是还死者一个清白,仍旧是司法的职责。她是林金叶的女儿,这件事情由她爆出,一定会引起媒体关注,接下来程开阳就可以顺理成章将手里的资料交出去。这已经是林斐能想到的最完整的结局了。5
夜色愈深,程开阳抖了抖手里的资料。梁永生真是只老狐狸,自己七八岁出国时候的资料都被他找到了。只可惜,他心计太深,防着身边的徒弟,却没防住沈遇一颗叛变的心。他沿着咖啡店走了一圈,发现附近的商家都关了门,连个能吃宵夜的地方都没有。正想着找个便利店买盒泡面,转角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坐在路边卖板栗。他脚步一顿,这个女人正是那天在苍南山程家祠堂见过的那个。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转过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。明晃晃的路灯下,女人有些局促。她手忙脚乱地掀开暖炉的盖子,沙哑着声音问道:“客人,要买点板栗吗?便宜卖了。”程开阳笑了笑,两手空空道:“出门太急,没带钱,不好意思了。”说完就想走。女人扯过一只塑料袋,不顾暖炉里烫手的温度,连抓了好几把塞到袋子里。讨好似地递到他面前,道:“不收你钱,你…陪我说两句话就好,我一个人在这里一整个晚上了,没碰上个能说话的。”女人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双手搓揉着自己的围裙,似乎很怕听到他的拒绝。程开阳接过她手里的袋子,轻笑一声道:“好啊,我这个人最爱吃白食了。”6
小路两边的草丛中还能听到些许昆虫鸣叫的声音,因为天气太过寒冷,暖炉里的火光已经渐渐开始熄灭了。女人故作轻松道:“我在这里卖板栗快二十年了,原本这个时节应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,但是最近天太冷了,大家都不愿意出来了。”他剥了一颗板栗,入口香甜软糯,炒得刚刚好。只可惜时间有些久了,表面泛黑,卖相不好。“或许你应该去前面的街口卖,那里的人都多,生意也好些。”女人摇摇头道:“我习惯这里了。”说着,指了指前方道:“这个口子往前就是滨海机场,站得高还能望见地面上的飞机。”程开阳没有说话,看着不远处闪烁的灯塔,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良久,才应声道:“您是不是有忘不掉的故人?”女人迅速抹了把脸,掩盖住自己的失态,道:“没有,哪有什么故人。”当年,她看着孩子从这个街口去往机场,登上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。多年后,这里一直是她的念想,念想着有一天那个孩子能回来。他缓声道:“或许…故人也想见您。”(第十三章完)
酒儿:猜到女人是谁了吗?这个故事不长的,马上完结了。下个故事,计划写个民国风的故事,有点儿冒险,大家要继续支持酒儿。晚安了,亲爱的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