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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榜题名】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(2021年02月07日)

★人民日报国际副刊发表作者李广华散文《水城的贡多拉》
★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薛忆沩散文《爸爸八十八》
★法治日报文苑副刊发表作者解黎晴散文《新年的钟声》
★郑州日报郑风副刊发表作者陈鲁民散文《语言的重量》
★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贺小晴作者《泡菜人生》
★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吴伟余散文《回首童年皆风景》
★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柯云路散文《年货旧事》
柯云路/年货旧事(散文)
春节快到了,就写写年货。
先上网搜了一下“年货”词条下的文字:置办年货是寻常百姓家不可或缺的头等大事。包括吃的、穿的、戴的、用的、耍的、供的、送的(拜年)礼物、干的、鲜的、生的、熟的,统名之曰“年货”,而把采购年货的过程称之为“办年货”。
我们小时候过年是件相当隆重的事,常听母亲说的一句话是“穷年不穷节”。平日再节俭,过年也要风风光光的。那时,一般人家的生活都不富裕,父母会提早从并不宽裕的工资中预留出采办年货的钱。所谓过年,“吃”是第一要义——除了自己吃,亲友间往来走动、相互请客,既是人情,也是体面。父母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会购买尽可能多的吃食,腌制咸鸡咸鸭,制作香肠,储存平日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、肉蛋等等。
那时过年,要置办的年货,除了吃的就是穿的了。当然,这过年时要穿的新衣新鞋,对我们小孩子来说,更是记忆深刻。因为作为成年人的父母只要穿戴整洁就好,而我们小孩子则必须从上到下,包括棉衣棉裤棉鞋,都得是新的——“否则会被笑话。”这也是母亲爱说的一句话。
先说新鞋,现在即使是农村人,也很少自己纳鞋底了,但我与弟弟妹妹们儿时都穿母亲亲手做的鞋,厚实的鞋底,绵软的鞋帮——那是母亲平日稍有空闲就手不停歇地劳作的作品。新鞋一双双做好了,接着要准备新衣了。现在我还记得母亲缝制棉衣的样子,夜晚我们都上床了,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在灯下将旧衣铺展开作为里子,再絮好一片片的棉花,将裁剪好的新布覆盖其上,一行行用棉线缝好。这些在我们的睡梦中做好的新衣,会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整整齐齐地穿在我们身上,让我们每个人变得焕然一新。
到了我们当父母的年代,很少有人给孩子缝制新衣了。商店里挂满了各种样式的衣服,随穿随买,但采办年货仍是过年的标配。
儿子童年时写过一篇日记。他这样写道:
今天上午,我同爸爸妈妈一起进城“采办年货”,一路上兴高采烈。向车外望去,道路边、田野里到处是一派万物复苏、生机盎然的景象。春天的脚步近了。
到了百货大楼,四下里看去,到处是晃动着的人影,几百张、几千张陌生的面孔组织成一幅幅不太协调的画面。进了大楼,人群更是熙熙攘攘,店里的商品花样翻新,种类繁多。我们三人进行了分工,妈妈去买吃的用的,我和爸爸去买玩的乐的。
我和爸爸来到鞭炮专柜准备买烟花爆竹。只见这里小到一百响的浏阳小炮、大到成捆的二踢脚,小到钢卷尺大小的“小蜜蜂”、大到生日蛋糕一般的“百鸟入林”,可算应有尽有。
我和爸爸精挑细选买了一些后,便走到了一旁的体育用品专柜。在这里,我和爸爸几乎同时看中了一双旱冰鞋。白色的鞋面,黑色的轮子,穿上去一定很威风。
经过一通“狂买”,我们三人又会合了,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包沉甸甸的年货,迎着温暖的阳光,我们在人群中走着,笑着……
我至今珍藏着儿子的一些日记和作文,那是他成长的印记。现在,儿子早已成年,每年春节前也会带着他的孩子采办年货,只不过买的东西大不一样了。
可不可以这样说,只要春节在,置办年货就像是一种过年前的仪式,是“一代代”寻常中国人家不可或缺的事情。而年味儿,也就在置办年货的过程中,在孩子们对其越来越热切的期盼中,越来越浓了。
★西安晚报西安地理发表作者张彦梅散文《仰望秦岭》
★西安日报品鉴副刊发表作者郑学富散文《春日春盘节物新》
★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张鹏散文《谈读书》
★江海晚报晚晴/养心发表作者张志松散文《父亲的群通知》
★安庆晚报月光城·民间发表作者胡锋散文《在老家过年》
★安庆日报大观副刊发表作者马思源散文《肉食者喜》
★法治日报文苑副刊发表作者季宏林散文《暖心的腊菜》
季宏林/暖心的腊菜(散文)
冬晨,去上班,经过一段环城路。忽见,平日里空荡荡的人行道,几乎被成捆的芥菜、雪里蕻占领了。
满脸风霜的菜农,或与顾客谈价钱,或忙着打捆上秤。由于旁边的菜市场狭小,无法容纳汹涌而至的菜农。菜农便自发地占用人行道,摆起了菜摊子。久而久之,形成了一定气候。也不用招呼,大家都习惯上这儿来买。
清晨,主妇们挑选过后,齐整整地,打成捆,设法弄回家。有的直接拉到河边,或晒在水泥地上,或晒在台阶上,或晒在栏杆上,青青绿绿的,东一片,西一片,给萧瑟的寒冬平添了一份暖色。
路过那儿时,见两个老人正在那儿晾晒,一棵棵散开,很用心。听他们口音,应是西南乡的。进城久了,腌咸菜的习惯仍没有丢。
老人说,过去在乡下时,哪家不腌上几大缸。寒冬腊月的,一家十几张嘴就指望它了。现在也用不着腌那么多了,何况市场也有卖的,但不自己动手腌一点,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。
那时候,蔬菜品种少。入冬后,更是屈指可数。若遇到冰雪天,餐桌上甚是寒酸。好在主妇们有办法,早早种上了芥菜、雪里蕻,等到寒冬时腌腊菜。
小雪过后,芥菜、雪里蕻浸透了霜雪,算得最好的品质。这时候,女人们赶到地里,风卷残云一般,片刻之间,铲尽了它们。芥菜,茎叶宽大而粗糙。雪里蕻,茎叶颀长而细腻。若以人喻,芥菜类似男人,雪里蕻则类似女人。
冬日里,处处晾晒着腊菜。绳索上,草垛上,墙头上,屋檐上。村庄成了绿色的海洋,房子变成了绿色,草垛变成了绿色,连风也变成了绿色。
腌菜,向来是母亲的拿手戏。腌菜前,母亲翻出家中的坛坛罐罐,一一洗净。她搬来一只大澡盆,抱来芥菜和雪里蕻,蹲下身子,拿起刀,麻利地切。空气中漾着辛辣的气味。不一会儿,盆里隆起一座“小山”。母亲这才直起腰,稍息片刻,准备下一轮。
装坛前须踩菜,赤着双脚踩,也有穿上草鞋踩的。踩菜有讲究,就跟烧菜一样,要把握好火候,轻重恰当,急缓恰当。装坛时,一层菜,一层盐,一层层压实,最后压好石头,封好口。这样腌出来的菜,才不会烂掉,能吃到来年春夏。不会腌菜的女人,只好涎着脸去求人。为了一坛好菜,求一回人家,也值。
十来天过后,便可开坛尝鲜。果真,色如碧玉,鲜美可口。自从有了腊菜,农家就有了底气。家中来客人,主妇从容不迫,抓上一把腊菜,或烧豆腐,或烧猪肉,或烧黑鱼。有色有香有味,定让客人胃口大开,赞不绝口。遇上大雪封门,也不用担心。家有腊菜,一日三顿,何愁生活没滋味。
坛快见底时,剩下的汁水也派上了用场。做臭豆腐,同样让人垂涎欲滴。城里的大小饭店供不应求,美其名曰“千里飘香”。爱吃它的,大多是些年长的人,曾经在农村生活过的,对它有着特别深的记忆和情感。
与朋友聚餐,每回临近尾声的时候,总有客人朝着服务员喊道:来两碟小菜。小菜,似乎成了腊菜的代名词。真有意思,一顿美酒佳肴过后,非得用腊菜来谢幕。这或许就是舌尖上的情结吧。
★运城日报鹳雀楼副刊发表作者李耀岗散文《和牛在一起》
★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段纪夫散文《羊裘在念》
★半岛都市报朝花观澜发表作者关立华散文《舌尖上的团聚》
★精神文明报文艺副刊发表作者路来森散文《打埃尘》
★人民铁道报文景副刊发表作者艾梦散文《金色童年》
★南方日报海风副刊发表作者李新耀散文《紫荆花又开》
★南阳日报白河副刊发表作者王晓建散文《小城年味》
王晓建/小城年味(散文)
一踏进腊月的门槛,世界仿佛变了模样。空气中四处弥漫着一种“年”的味道,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,超市里千姿百态的灯笼和火红的春联烘托着节日的气氛,大街上循环播放的“恭喜你发财,恭喜你精彩……”将人们“慌年”的情绪推向高潮,大包小包的衣物、食物、日用品被收入购物车。
年是真的近了!
莫名就想起20世纪90年代的春节。那时我刚退伍回到小城,刚刚走进单位。
小城的年味很浓。过了腊八节,平时车少人稀的大街就开始热闹起来。自行车、架子车、人力三轮车、为数不多的摩托车和机动三轮车,各种交通工具夹杂着人群,像是要把街道撑破一样,县城唯一的一条大街密不透风,水泄不通。
此时的人群,一部分是提前采购年货的,一部分是趁着年前好形势来兜售农副产品——卖猪卖鸡鸭卖土鸡蛋的。他们盘算着出售农副产品换来的为数不多的“活钱”的用途:村头小卖部赊了一年的账该还了,过年时走亲串友的礼品需要购置,肉、鱼、烟、酒也需要买一些……口袋里那薄薄的一沓钞票想要“面面俱到”,真的是需要仔细筹划。
腊月二十是小城起年集的日子,从这一天开始,年的狂欢才算是掀起高潮。大大小小的服装店挤满了挑选新衣服的人,忙碌了一年添件新衣服,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犒赏吧!日子再不堪,小孩的新衣服是省不了的,让这些如地里禾苗般生长着的孩童们穿着新衣服迎接新年,平淡的生活好像也充满了希望,疲倦憔悴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能量,拥有了无穷的动力。
小城的年集似乎全民皆动,都快过年了,你还一动不动,像话吗?即使眼下不需要什么也必须动,买了吃不完扔了也要动,仿佛身后有人用鞭子抽着一样,要不这样慌张着就不叫过年了。
钱花完了可以再挣,但年不过不行,家乡有句土话:钱是龟孙,花了再拼!看看当年普遍不富裕的乡亲们有着怎样的乐观主义精神,又有着怎样大无畏的豪迈气概!
过年就是花钱的,有该花的,也有不该花的,但更多的是买一堆各种各样、各色各味的吃的、用的,结果是吃不及、用不及,到过了正月十五,只好眼睁睁看着它们放坏扔掉,不过扔也扔得吉祥,尽管心里还会有些许痛,但毕竟应了“年年有余”嘛!
如今的生活,不缺吃不缺穿,旧时过年才能吃到的鸡鸭鱼肉早已成了普通人家餐桌的常客,新衣服按季节根据需要随时添置。从物质方面看,对于年,人们似乎早已淡化了许多期盼,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,超市在很大程度上已取代了过去的年集,甚至过去翻山越岭才能到达亲戚家拜年,现在也可以通过短信、微信瞬间送达。物质丰富、生活快捷的同时,却也少了旧时的许多趣味,回想起来,常使已到知天命之年的我怀念不已!
★瑞安日报云江潮副刊发表作者徐立散文《分岁酒》
★潮州日报百花台副刊发表作者余平散文《远去的捏面人》
★湛江日报美食副刊发表作者杨开散文《腊味飘香》
★如皋日报水绘园副刊发表作者张松军散文《馒头飘香》
★北海晚报乐龄·五彩滩发表作者赵更仁散文《年味情思》
★阿克苏日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何群英散文《一脚春近,一脚冬远》
★重庆日报两江潮副刊发表作者李晓散文《三峡腊月香》
李晓/三峡腊月香(散文)
三峡腊月的门,是被一架沉沉老石磨推开的。群山逶迤腾细浪,乳白山雾、袅袅炊烟、滚滚地气混同交织,发酵成勾魂年味。
王大爷家的老石磨,平时大多时候是沉默的,老石磨上甚至爬满了星星点点的苔藓,远远一望,有着出土文物般的庄重憨态之相。腊月还没到,王大爷就开始清洗磨沿磨槽里的尘灰泥浆了。这架老石磨,还是王大爷的父亲亲手做成的,那个三峡岸边远近闻名的老石匠。石磨采用山崖边的大青石做石材,大青石通过纯手工雕凿成扁圆柱形,在两扇圆盘间凿出一道道斜纹,那叫磨齿。磨齿与磨齿之间咬合,推动着挂在房梁上的磨手把,石磨发出咿咿呀呀转动的声音。在磨口里喂入大豆、玉米、稻米,混合着石磨里的矿物质,碾压成粉末的粮食,溢满了来自大地深处的沉香。
腊月里,王大爷缓缓推动石磨,他家缠着头帕的大娘,端着被泉水泡了一夜的黄豆坐在板凳上,一勺一勺往磨口里喂入黄豆,琼浆玉液般的豆汁从磨槽流到木桶里,很快,一大桶粘稠的浆汁就盛满了。推动石磨,得掌握恰当节奏,快或慢了一点,往往会把往磨口里喂食的手拌住,几十年的老夫老妻,连对方眉毛一挑、嘴唇一翘,都会明白彼此心思,如上下磨盘之间磨齿的切合,夫妻之间早在日子里达成了默契。把豆子磨成的浆汁放入一个大布袋里摇动,滤过豆渣后,渗出最纯净的豆汁,倒入一口大铁锅里煮沸,尔后点入石膏粉,慢慢凝固,冷却后再切成小坨,一块纯手工做成的豆腐就降世了。把豆腐加进刚宰杀的半肥土猪肉,放入地里掐回的翠绿蒜苗,在柴火熊熊的铁锅里翻炒成一道农家回锅肉,一口吃下去,黏嘴流香。
如要做成豆干,便将其摊放在簸箕里,放到通风处晒至半干,再把晒得半干的豆腐放入腌腊肉的瓦缸,在猪血水中浸泡半月左右,拿出来晒干,这样做的豆干,有肉香漫漫的盐味,就成为三峡农家的地道年食。
在王大爷家这架老石磨的转动里,有着对过年的期盼,也缓缓浮现起老父亲和逝去亲人们的模样,他们仿佛凌空而降来到人间,与后世亲人在腊月里聚拢,蒸腾着人间喜悦的年味年香。
王大爷家的三儿子,大学毕业后在天津成家立业。腊月晨曦里,我在王哥的微信朋友圈里看到他发的一张当年回乡拍的老照片,是老家簸箕里的豆干,放在瓦屋顶上晾晒,一只麻雀飞来啄食,旁边,是笑眯眯的王大爷,大爷也不去赶走麻雀。我记得仁厚的大爷说过一句话,麻雀吃害虫有功劳,吃点豆干又算啥啊。大爷把腊豆干带到城里,给我一半,另一半,托我快递给天津的王哥。一块老家的豆干,通过舌尖传递,搅动着胃里的悠悠乡愁。
在三峡的腊月里,我的那些老乡们一天也没闲着,那叫忙年,忙年的喜悦,在山山岭岭沟沟壑壑青砖黛瓦处奔腾窜动。香肠挂在门前枝桠上晾晒,柏树苗熏得金黄的腊肉挂在房梁上、老灶台上,飘香在年关里。还有簸箕筲箕里摊开的糯米汤圆粉、红薯粉、蕨根粉,这些经历了季节里风雨雷电的食物,再次以粉身碎骨的方式,在青瓦屋顶上接受着腊月雾气腾腾里的阳光照耀,成为三峡乡间过年的道道美食。
在三峡的腊月里,腊八喝粥、腊月二十三祭小年、腊月砍柴,这些都得隆重登场,似乎也是对除夕到来的一次预演和彩排。腊八粥,在三峡群山环抱的座座老院子里,在乡村振兴的古色古香民居里,家家户户喝腊八粥,这是祖先们绵延下来的一种民俗,一种腊月里乡情漫溢的民风。五谷杂粮熬成的腊八粥,你端一碗给我家,我端一钵送到他户,有着对来年的郑重托付,风调雨顺,万事吉祥。去年腊八那天,我来到一个叫长寿山的大院子喝粥,百岁老人冯婆婆正瘪着嘴笑眯眯地喝乡邻端来的粥,说,好甜啦!有老乡认真地数了数她嘴里的牙,还有11颗。腊月二十三,农历小年,祭灶神,清扫房前屋后尘,是不变的民俗,还要烧些纸钱,意思是送灶王爷上天路用的盘缠细软,还要给灶王的坐骑准备一桶水和一些草料,供作喂马之用,祭祀时口中喃喃诸如“上天言好事,下界保平安”的口诀,我那些三峡乡野人家的乡亲,心思真是细腻啊。腊月里上山砍柴,手持砍刀,一刀一刀劈劈啪啪砍下去,背回柴禾,一垛一垛堆码整齐,寓意是把“财”带回家,也供年关烧火做饭用,收拾了草木葳蕤之山,也好让草木在来年的春风中生机勃发。
农历24个节气,在腊月里收尾的节气只有一个,叫大寒,大寒过后就是除夕了。大寒的凛冽气流飘远,奔来人间大地的,就是春风吹拂、万物生长的新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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