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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江文化】徐兴|?巴厘岛的故事

巴厘岛的故事
文/徐兴
记忆,总是会刻录下闪光的日子,不经意划过平凡的时光。流年,一直似水流淌,但在波澜不惊的岁月中总会激发出几朵欢乐的浪花。打湿了人关于幸福的思绪,走马观花如梦似幻般的巴厘岛之行很快就这样结束了。现在,我坐在电脑桌前,追溯着这段记忆,把自己所经历的欢乐,从流淌的时光中重新拾起,就着一杯印度尼西亚的咖啡,调和了这桔黄色明亮的灯光,在这暮色渐深的夏夜,来慢慢回忆,慢慢品味。
一天空
浮现在脑海里关于巴厘岛之行的第一印象,应该是深蓝色的天空吧,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让人流连忘返的蓝啊,深邃而又清澈,博大而又包容。当我们搭乘的航班从南京禄口国际机场起飞,飞机冲破低空云层,冲上天外的天空,我仰望头顶的蓝天时,深深被这样的蓝天所吸引,所震撼,所感动了。这样的蓝是可以净化人的心灵,让人感悟生命的真谛,这样的蓝是可以让人无忧,把所有的繁华纷争都洗涤成过眼的云烟。
我们搭乘的航班是从北半球向着赤道飞行的,沿着大陆架,在太平洋的上空,一路向南。大概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,午后的阳光,从墨蓝色的天际洒下,耀眼而又夺目,远处的白云在蓝色的背景衬托下,丛丛缕缕,洁白如棉,姿态万千。这流动的飞行就好像是我奔腾跳跃的思绪:走出国门,到国外去看看那个更为广阔的世界,是我多年以来的一个心愿。但和许多事情一样,想法和现实往往是脱节的,念头在激情中涌现而又在琐事中破灭。开启一段说走就走的他国之旅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啊。这么多年来我的精力和时光都琐碎烦杂的奔波劳碌中打磨消耗掉了。不知不觉人也到了中年,巴厘岛之行是我第一次走出国门,说实话,要不是老婆孩子的积极要求,并先期做好了旅行的报名和攻略。要不是已经答应了父母要带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这出国的计划说还不定要拖多久。其实,当你走了出去,才知道说走就走也并不难。才知道有的事情说放下你也就放下了,才知道这世界真的很大,不同的人对待生活工作可以有不同的态度,采用不同的方式,放下和离开应该也是人对于现实问题的一种选择。
我们的新加坡、印尼的行程是早就和旅行社确定好的。旅行社安排住宿、交通以及去一些特色景点参观旅游,但不是全盘的包办。中间有三天行程是自己来安排。现在看来,除了时间上显得匆忙紧张以外,这样的半跟团游半自由行的方式,即解决了人在一个陌生国度的旅游的基础要求,又留下了空白,让人了有一定的自由发挥的空间。是一个很不错的设计。我原来看过一些书籍,知道有一些旅行者,可以花去几年的积蓄,到一个风光宜人的地方,来租下房子住下来,细细地观光游览,静下心来体味不同的生活,领略异国的风情。他们这样就在一个地方可以待上几个月,甚至几年。或许他们会在异国邂逅一段他乡的爱情,或许他们会和恋人在他乡一起定居,筑巢结伴,开枝散叶。或者会相伴着一起去浪迹天涯。总之,世界是那么的大,这样的自由和独立的生活,应该也是有的人可以选择的一种生活的方式。
天空,蔚蓝色的天空,像蓝宝石一般晶莹剔透,一样明净而又深邃的天空。你是如此的不可知,如此的神秘,你又是如此的深远,如此的广阔无垠,你的博大和包容和你的自由无限,宛如生命,深如思想,有如人生,犹如命运
二巴厘岛
沿着设计好的行程,我们从南京禄口飞到新加坡,在新加坡机场逗留了一夜后,第二天再由新加坡转机,飞往印度尼西亚。这样的夜以继日的转辗,经过九个小时的飞行,跨越两个国家。走过了一个时区。一路上的奔波劳累,仆仆风尘。在第二天的午前大概十点多的样子。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次旅行的目的地之一——巴厘岛。
巴厘岛位于印度尼西亚的西南部,是“千岛之国”印度尼西亚的三十三个行政省之一,纬度位于印度洋赤道南方的8度,濒临爪哇岛东部,岛上东西宽140公里,南北相距80公里,全岛总面积为5620平方公里,这里有世界上景色最美的海滨浴场,有椰林沙滩,沙细滩阔、有恬静辽阔的大海,海水湛蓝清澈。一直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岛,所以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价为人一生必去的五十个旅游景点之一。
巴厘岛气候属于热带海岛型气候,气候常年炎热,全年平均温度约28℃,每年的10月到次年3月为雨季,其它时间为旱季。这是一个风景如画,民风淳朴的海岛,岛屿几乎还没有受到汹涌澎湃的现代文明冲击,岛上城市化的痕迹也不明显。民居和神庙的建筑都还保留着印度教传统的风格,这里空气中带着有微微潮湿的海腥味。触目所及,这里到处都有绿色的热带雨林,遍地都是的树丛野花。小岛的面积和我生活的江苏扬州的地区相仿。除了作为支柱的旅游业,巴厘岛的经济一直是农业为主,所谓的工业也就是以木雕石雕为代表的手工业。
巴厘人生性爱花,处处用鲜花来装饰,家家庭院里都种植有鸡蛋花,三角梅。人沿着小巷闲散的漫步,街道两边都是伸出园墙的花枝,姹紫嫣红生机勃勃。因此,巴厘岛又有”花之岛”的美称,这里没有遮天蔽日的雾霾,这里没有嘈嘈杂杂的声浪。这里没有你追我赶的GDP。这样的东南亚风情的小镇,这样的原生态风貌的海岛,这样的恬静悠闲的生活,应该是为什么生活忙碌在城市中,工作在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里的人们,来选择在此度假休闲的原因吧。
我们在巴厘岛的行程计划是四天。初来乍到,就先去参观了岛上的小婆罗浮屠塔,这是一座神庙,也是巴厘岛的历史纪念馆和博物馆。巴厘岛的历史是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0年,在公元1550年建立了以印度教文明为基础的第一个巴厘岛王国。20世纪初荷兰人统治了整个印度尼西亚,巴厘岛也沦为了殖民地,二次世界大战日本人统治了巴厘岛三年。直到1949年,巴厘岛才成为独立的印度尼西亚的一个行省。
这里有一个故事:在荷兰人用坚船利炮来扫荡巴厘岛原住民期间,巴厘岛的土著在抗争无效之后,选择了大规模的集体自杀,1906年统治巴厘岛的登巴萨王室贵族几乎全部自杀于荷兰军队面前。自杀事件经新闻报道传到欧洲后引发了巨大的震动,迫使殖民者在巴厘岛实行了较为人道的统治,巴厘岛的传统文化,社会文明也由此能够传承保留了下来。当我读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,我眼前浮起的画面是如此的荡魂摄魄,震撼心神:是怎么样的一种信仰,可以让成群结队的男女老幼直面于屠杀,是怎么样的一种坚守,可以让淳朴温和的岛民以死来抗争。
像大海的波涛,可以洗涤人间的污秽一样,时光的流逝,一样可以抚平历史的创伤。大海每天周而复始的潮起潮落,四季的海风吹过,小岛依然是一片的宁静和祥和。这样的宁净是我在街头遇到的巴厘岛小姑娘,有着乌黑灵动的大眼睛,热情的金色阳光般的微笑。这样的祥和是我在巷尾看到的巴厘岛老人,有着乌金般发亮的肤色,乐观通达的精神。哪么,就不要去想那些曾经过往,就不要去想那些历史的沧桑。在享受了一段让人飘飘欲仙的花香SPA以后,我们入住酒店。在椰风凉爽的夏夜。枕着涛声,带着微笑走进梦乡。
三大海
入岛的第二天,我们终于可以去零距离的接触到大海了,这一路上走来,我们从高空俯揽过大海。我们在海岛上闻到过大海的气息,听到过大海的涛声。我们看到过人工围起的海湾,远眺过近海的红树林和滩涂湿地。直到现在,我们才可以坐着船,在海面上破浪飞驰,才可以戴上蛙镜,去投身到大海的怀抱,去亲手触摸和感知这一片孕育繁衍了生命的蓝色。
根据行程,我们可以拥有整整一天的时间,来亲近拥抱大海,从早到晚行程是这样的:蓝梦岛,贝尼达岛,金巴兰海滩。闭上你的眼睛,你可以感受到这样的画面,远处的海水和天空,被广阔的天际线,一字划开。分割成两处不一样的蓝。蔚蓝的是天空,上面点缀着洁白的云朵,深蓝的是大海,上有海鸥在自由的翱翔。无论是哪样的一种的蓝色都是那样的单纯和洁净,就像岛上土著女孩天真无邪的双眸,无论你从哪一个角度凝视着它,都会被它的简单纯净所吸引,从而陷入这蓝色的深渊,继而不能自拔。
那么,让我们去看海去吧,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拥抱海风,让我们赤裸身体去遨游大海,让我们去轻吻苦涩的海水,让我们去追逐起伏的海浪。哦,我美丽的姑娘贝尼达,我喜欢太阳在你深蓝色的海水上,闪耀出的片片银光,我喜欢在你的家园飘来荡去,无拘无束的海风,我喜欢你远方广阔无垠的海天一线,我喜欢在你的海天中,那自由搏击的海鸥和那悠然自得的白云。我所有的喜欢,是源自于你的浑然天成,是源自于你的大自然和大自在,哦,我美丽的姑娘贝尼达,你的美丽如同神迹,让我一瞥飞鸿叹惋为绝世惊艳,哦,我美丽的姑娘贝尼达,我对你的爱是泪眼婆娑,你的美丽已经超脱了美,你的美丽已经近乎于神迹。
或者,我们还可以选择在另一个时段来和大海约会,比如在夕阳西下的时候,我们一起流连于幽静的海滨,就着天边红红的火烧云,去金巴兰的海滩上散步。让落日金色的余晖把人和人身边的椰子树,慢慢地拉长成一条条黑色的剪影。那么这样的时刻,我们可以一起静下心,听海涛轻轻拍打沙滩,响起那单调而低沉的合音。我们可以合着节拍,踏着脚步,去追逐那哗哗作响的涛声。我们可以一起赤着双足踩着柔软的沙滩,让沙粒轻轻摩擦你的脚板。让轻柔的细沙从你脚趾的缝隙萌萌地穿出。你还可以踏着海浪走向落日的余晖。去融入那远方的海天一色。如果你可以慢下你的脚步,那么我们的身后的时光也可以慢下来,可以慢慢的流淌,我们和大海的邂逅,可以到月上中天,可以到繁星点点……
四留白
我们在巴厘岛的第三天的行程旅行社没有安排,是留给个人的自由行的时间,乘着看海的热情还没有消退,孩子安排的行程是去乌鲁瓦图断崖(情人崖)和梦幻海滩。我的孩子竟然可以用国内的携程联系到了巴厘岛的包车,这让我不由的惊叹互联网的强大。包车的司机介绍自己是华侨的后裔,所以能听得懂华语,也会使用简单的普通话作为对话和沟通。通过的交流我才知道,司机的父亲是韩国人,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来到了印尼,在印尼邂逅了来自华侨的他的母亲,于是父亲留在了巴厘岛,从而有了他,有了他的兄弟姐妹。
这是一个多么浪漫而又美满的爱情啊,跨过了海峡的缘分,跨越了种族的爱情,有风景迷人的海岛,有相伴到白头的婚姻。有着同样有忠贞不渝的爱情的是,譬如我们将去的情人崖,不过它的故事却是因为凄惨而美丽:很多年以前,当地有一对门户不当的青年男女相恋了,因为印度教有严格的阶级种姓制度,爱情和婚姻是无法逾越种性的壁垒的,他们两人的爱情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,在绝望之下双双投海殉情。他们的投海处是一处断崖,断崖的下面海水澄清,碧浪汹涌。海浪声声。这声声的海浪像是千百年来,这对恋人对阶级种姓制度的无言的抗争和呐喊。
当我真正面对断崖,远方碧海蓝天视野开阔,近处黑色的山崖高耸,抬头望去晴空万里,骄阳当头。俯瞰下来浅海的波涛有着蓝宝石一样的色彩,海风带着波涛冲击着礁石,溅起一排排白色的浪花。波涛阵阵,四周却彰显的格外宁静。温暖的海风轻抚着我的面颊。此时此境,我的心境也变的平和宁静。于是,我不经意想起了海子的诗:
从明天起,做一个幸福的人 
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  
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 
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 
从明天起,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
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 
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
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 
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
陌生人,我也为你祝福  
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
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 
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  
我只愿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
是啊,幸福从来就是这么简单,简单得像白开水一样触手可得,只要你舍得放下。曾经书上说人的烦恼,十分之一是源自于生活压力,十分之九是源自于心里的不平衡,不满足。那么就放下吧,简简单单地生活,简单的生活会让你心胸豁达, 而豁达的心胸会让你的世界辽阔, 心里世界的辽阔会让你同样可以拥有这碧蓝的海湛蓝的天。同样可以拥有这温暖的海风和在阳光下五彩缤纷绽放的鲜花。如果你豁达有爱,你同样会拥有长久相伴的亲人,拥有甜美静怡的时光,拥有祥和而平静的心……
事件的突发只有半息的时间,一拍带着一扯,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。飞逝而去的是一只凶恶的猴子。在不远的树枝上向我龇牙咧嘴。巴厘岛没有了苏门答腊虎,所以留下的巴厘猕猴是无敌的,当地土著居民认为猴子是神猴哈努曼的部下,也应该当作神灵来敬奉。因此这里的猴子生活得无忧无虑,可以肆意骚扰甚至于欺凌游客。这偷袭抢夺在情人崖每天都有发生,据说是因为泼猴尝到了抢夺游客的随身物品,游客会用新鲜水果来交换赎回的甜头,从而耀武扬威乐此不疲。我的手头是没有现成的水果,并且我连和巴厘岛的居民都无法正常沟通交流,更不要说巴厘岛的猴子了。于是只好看着泼猴张牙舞爪,继而上蹿下跳地扬长而去。至于我那眼镜的命运,也许是会因为拿不到赎金而被撕票,也许是会被放置于山崖,猕猴们每天来俯首膜拜而置之高阁,总之,它是永远留在了赤道边,永远留在了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了,不过以后我会时常地想起,长久的牵挂和留念,这视野模糊的体验,成了我对乌鲁瓦图断崖美景存有牵挂的留白。
不过,在这阳光明媚,在这大地和绿树被洒落的阳光照耀的晶莹碧透的美景里。这样的丝丝阴霾,不一会就被清爽的海风刮了去了,于是登车,一路奔弛驶往巴厘岛上最美丽的海岸—-梦幻海滩。
梦幻海滩以沙滩平坦、沙粒洁白细腻而著称。但这里的海滩风急浪高,潮起的时候海水排成半人高的浪墙,成一字长蛇状推向岸边,大海的波涛拍击沙滩,响声沉闷而又有力。退潮的节奏是缓慢而又有序的,在沙滩上带起一连串白色的泡沫。那向后撤离时的尾波啊,把沙滩冲刷的整整平平。一波潮水的向后撤离,不远的海面又孕育出了另一波的潮水,它们顺势而起,继而潮起潮落周而复始,浪头冲击沙滩永不停息。
梦幻海滩是一个玩冲浪、滑滑板的圣地。是年轻人挑战自我,中流击水的乐园。在风口浪尖上,弄潮的勇士星星点点,滑板合着海浪,在潮头潮底上此起彼伏。但这是年轻人,是勇敢者的游戏,对人到中年的我来说激情的冲动已经远去。在这美丽的海滩,我只愿做一个浅尝辄止的过客。在波涛汹涌的波涛合宁静的堤岸的界限边,在蓬勃的浪花和平整的沙滩的中间,来踏浪漫步,来放肆嬉水。
我们来到沙滩的时候是正午时分,烈日骄阳照耀得海边沙滩雪白的一片,所以沙滩上撑起了一排排的遮阳伞,在遮阳伞的荫庇下摆上安乐椅或者卧榻。你可以放松心情远眺大海,你可以凝神观看勇士搏击浪头,或者可以欣赏袒露了身躯沐浴着阳光。有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的异国比基尼。梦幻沙滩这样甜美的梦,这样的可以动静随心的惬意,这样一个悠然自得的画面。勾勒成了卞之琳的那首小诗:
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
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 
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, 
你装饰了别人的梦。
沿着海边的沙滩,一路欣赏着异国的美女,一路去踏浪前行,在风急浪高的岸头去追逐天边的远山,在远山的影像里去寻找梦中似曾相识的家园,日光沿着海平面倾城而下,可是时光之摆的沙沙声,早被大海的涛声淹没。这样不知不觉的沉浸,醒来的时刻已日近西山。带着薄暮匆匆忙忙踏上归程,没有去仰慕已久的海神庙,于是,关于和海神距离如此之近,却没有会晤的惋惜,也成了我对巴厘岛之行存有遗憾的留白。
五宗教和传统工艺
我在网络和同学争辩,巴厘岛是印加文明还是伊斯兰文明,我认为是印加文明,后来查阅资料了解了印加文明是存在于南美洲古代印第安人的文明。而南美洲和巴厘岛跨越了整个太平洋。巴厘岛的文明应该来自印度,属于是印度文明。同学认为是伊斯兰文明,因为印度尼西亚信奉伊斯兰教的人口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七。所以可以合理推测到巴厘岛的文明应该是伊斯兰文明,我们都没有猜对。
的的确确,在历史的进程中,巴厘岛是一个例外,虽然它地处伊斯兰教占绝对统治印度尼西亚,但岛内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却信奉印度教。巴厘岛在十九世纪以前,是有着自己的王国的。它和在爪洼岛和苏门答腊岛曾经的伊斯兰帝国的淡目王朝比邻而居,这有点像华夏历史里云南曾经的大理王朝和南宋。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国家,有各自的传统和文明,不像现在是从属行省的关系。
巴厘岛的民居很有特点,每家每户的屋外都有寺庙,所谓寺庙是一个不大的,石雕或者砖木结构的塔状建筑,巴厘岛的印度教和印度本土的教义又不相同,是印度教本土教义和巴厘岛风俗习惯的结合,被称为巴厘印度教。居民主要供奉三大天神(梵天、毗湿奴、湿婆神)和佛教的释迦牟尼,还祭拜太阳神、水神、火神、风神等。这样的多神思想,以至于他们把一颗树一条马路都会膜拜为神灵,这样的膜拜有种原始崇拜的味道。朴实而又真挚。当然寺庙除了供奉神灵之外它们还用以祭奠自己的祖先,于是乎家家户户的神像各不相同,神塔作为神灵和祖先的栖居,他们会一日三餐的供奉。一秉虔诚的祷祝。
如果你沿着不大的院门,走进民居。会发现家家户户的庭院都很大,房屋各自独立。棕榈树编织的屋顶,厚重而简洁。这里家家户户都种植了绿树花草,修整的错落有致,成长的生机勃勃。小岛的气候是绿木鲜花的天堂,点缀的因为宗教而厚重的建筑,一年四季春色满园,繁花朵朵白的潇洒,紫的朦胧,红的灿烂,黄的醒目,而绿的是晶莹剔透。这满园的五彩的春色,是巴厘岛民居最大的特色。
不知不觉我们到了旅行的第五天,这也来到巴厘岛的第四天的,明天就要离开巴厘岛了,行程过半。这一天时间也安排的满满堂堂,去阿勇河漂流,游览乌布王宫,乌布苏卡哇跳蚤市场采风,土特产店的购物。最后还加了库塔洋人街的自由活动。
先说阿勇河漂流吧,在国内我经历的漂流也已经有几次三番了。从云南到湖北,到安徽再到江浙,可以说依地势向下从西自东我漂流过一路,但阿勇河的漂流有它独特的魅力,虽然河水不是那么清澈,但两岸高高的椰子树,茂密的灌木丛,滴翠的榕树和不知名蔓延的藤条,一路原生的东南亚秀丽的风光,幽静的河岸,悠闲的蓝天白云,依旧让人依依不舍,流连忘返。
中午就餐是安排在木雕工厂,大概是因为那里场地开阔,有团体就餐接待能力。因为时间宽裕,就餐前我闲庭信步,去了不远的雕刻工作间,巴厘岛的雕刻技艺精湛,造型优美。如果套用现在时髦的词汇,这里的雕刻师具有真正的工匠精神,他们雕刻不会急功近利,他们在雕刻一件作品时,都会把自己来全身心的投入,作品的作用甚至不是为了赚钱,是简单地为了追求技艺的进步和文化的传承,从木雕成型的作品可以看出,创作以人物神像为造型,少量有各种神兽,波涛山峦。我静心地观察一个雕刻师雕刻,它工作时神情专注严肃,双目炯炯有神,身体精瘦双臂配合,时而行云流水,时而涩弦凝绝,突然仿佛银瓶乍破,大珠小珠落向玉盘。这样的技艺已经不是工匠所能诠释了,收发如心,近乎于道已经步入大师的殿堂了。时间匆匆,在离开的路上我这样想:只有剔除急功近利的浮躁,用返璞归真来诠释艺术工艺,应该才可以更加贴进事物的本质,更容易得到技艺的真谛。我观工匠做工,继而思考自己的教育教学,进而思考自己的艺术创作,不由得我感悟如醍醐灌顶,不由得我瞬间肃然起敬。
既然探骊得珠就不必理会哪剩下的只鳞片爪了,且不说旅行跟团购物讲课洗脑的套路,也不说乌布王宫建筑风格的精美独特。走着程序,赶着路程,行色匆匆地走马观花。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,大巴车也到了著名的库塔洋人街。这里作为巴厘岛之行的最后一个景点,导游慷慨地给了我们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自由活动。
前面说到过,荷兰人统治了巴厘岛34年,接着在二次大战时日本人又占据了岛屿三年;,殖民者在岛屿风景最秀美的库塔海滨,修建了许多欧式风格日式风格的建筑,形成了街市,这就是库塔街的由来,所以当地人也叫它洋人街
我们来到库塔海滩已经是日薄西山的黄昏时分了,晚霞似火,把远处的海水濡染成一片桔色的金黄,而傍晚的沙滩也已经出现了淡淡的墨色了,华灯初上,我们沿太阳百货的台阶拾阶而下,追寻着吉他的音声,找到了一家西餐厅。这是一家半开放式的餐厅,就餐区不大,庭院却很开阔,沿着泳池,躺椅,排上了两三排餐桌。因为夜生活才刚揭开序幕,所以就餐的人并不多。于是索性坐下点上一份猪排,听着柔美醇厚的欧洲的乡村音乐,看着远处渐渐暮色笼罩的大海,海滩边亮起的万家灯火,在夜风温柔椰林婆娑的海滨,来回味这梦幻一般的东南亚之旅。不经意的抬头,好晴朗的星空,繁星似棋,银河如带啊。
追溯着记忆,品味着东南亚这异国之旅带给的一段段的欢乐,我这巴厘岛的故事也写到了尾章。我记得当银鹰再次冲上云霄,我在归途的航班上回眸巴厘岛的时候,脑海里浮现的是刚踏上巴厘岛,当地姑娘献上的芬芳洁白的鸡蛋花。啊,鸡蛋花。它没有神秘的传说,没有优雅的气质,高贵的芳姿,只有简简单单的外表–用五片花瓣组成了一个清新,充满希望的花瓣。这样的简简单单,平平凡凡得就像是我们的人生……

作者简介
徐兴,江苏扬州人士,年逾不惑故而知天命。胸无大志,故常爱恋于山水之美景,回味于童趣之真情。一路走走停停写写已有十年余,文章多是游记随笔为主,评曰:发之于情而记于笔,感之于心故纳之于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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