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灌河文学 · 散文 | 郑冬前:一长串的记忆

一长串的记忆◎郑冬前

记忆是你不经意回想时,心里泛起的一丝涟漪;是你苦苦寻觅时,脑海涌现的一泓清泉;是你中年回首过往时,嘴角的那一抹微笑。
——题记
周末,我把女儿淼淼送到小托班,目送她跟着老师上楼进教室后,我才离开。
我提着女儿来时骑的脚踏车往回走,迎面驶来一辆送孩子的轿车,我本能地想绕过去。“郑老师,郑老师!”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男子,戴着眼睛,个头约么一米八,满面笑容,我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。
他说,他疫情期间在电视上看过我,还读过我写的一篇文章《那年六月》。他的记性真好,对我文中写的一些内容,随口就能说出。他对我的关注让我有点感动,我也不知道什么推论,就说:“你是周津可。”他连声说:“是是是。”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,对于我能一眼认出他是怎样的一种激动。这时从车的另一边下来一位漂亮女子,领着孩子,他向我介绍,这是他的老婆和孩子。他还告诉我,他老婆在响水中学教书,他在盐城上班,今天他们一起送孩子来上课。我们站着聊了一会儿,互加了微信后,就此别过。
很快,我们就通过微信聊了起来。“老师好,感谢老师当年的谆谆教诲,您对我们很负责,教我们做人做事,读书时不太懂老师的良苦用心,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当时遇到了好老师。”不管是不是发自他的内心,他这样说,我真的很高兴。当我在手机屏幕上打出“谢谢你们的理解,那一年我刚从乡镇初中到响中,你们是我到县城的第一届学生”时,我脑海中飞过一长串的回忆……
当年的那个班是我到响中工作接手的第一个班,原来的语文老师马艳琳,是大家公认的美女,飘逸的秀发遮挡不了那白净的笑脸,一口甜美流利的普通话,让人听着就很舒服。交接班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,她把原来的办公桌椅和学生作业都留给了我,后来的后来,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,但偶尔也会听到孩子们谈论已经离开的马老师,我想,他们在表达对她的怀念。
在之后工作的一段日子,我就与马老师留给我的九十多个学生慢慢磨合。不忍回顾的是,当时还接手另外一个九班,也是九十多个人。可以说,那两年,是我工作压力最大的两年。
好在有乡下工作的六年经历,知道如何站稳讲台。不过,在乡下,虽然教两个班,但人数加起来还不到现在的一个班多,单是批改学生的作业就是一件难度很大的工程,我时常“埋在”作业堆里,一坐小半天。现在都不敢再去想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我临时租住的地方有个邻居,人称龚爹,退休前教过语文。虽是邻居,但我们不容易见上一面。他看我周末也不休息,晚上很迟才回家,多长时间才路遇一次,就说:“小郑啊,一百八九十本作文,要你命啊。”我说:“龚爹,慢慢来,我是主动来送命的。”说完我们就在“哈哈哈”的笑声中别过。幸好爱人理解我,忍受我的早出晚归,以及整天都是“为了别人家的孩子,忘了自己的孩子”。
十几年过去了,当年稚嫩的他们都长大了,那些过往早已消逝在他们懵懂的青春岁月里。我与学生在一起的日子,也早已淡出记忆,努力回想,课堂上的言行举止,课后的嬉笑怒骂,奋战中考的酸甜苦辣,能记起的真的不多。
那天,在中心阅卷时,马海蓉老师问我一个问题,看过的人,做过的事,有时就在嘴边,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你有没有同感?细想,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。
把他们送出校门,我还回到那熟悉的教室,还是面对那熟悉的桌椅,不同的是,座位上又添满了一群新的面孔。一年又一年,一眨眼,二十多年的讲台生涯就这样悄然度过,真的好想把他们复制在脑海中,永远珍藏。
喧闹的城市间,也许某条街道、某个商场、某个小区、某个角落,不经意的邂逅,在渐老的岁月里,都能勾起我们一长串的记忆。
不经意的邂逅,在渐老的岁月里,都能勾起我们一长串的记忆
记忆JIYI
作者简介
郑冬前,江苏响水人。供职县教育局。系县作家协会会员,多篇作品发表于报刊杂志及微刊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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