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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百姓作家?散文】?后 窗 |梁有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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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 窗
        文|梁有劳青阳镇出了大事:镇长千金玉儿失踪了。玉儿芳龄十八,长得水葱儿一般。精致的五官配上白晰透亮的皮肤,尤如一块璞玉。爹是镇长,镇长是个土皇上,镇长的千金就是公主,自然珍贵。爹把玉儿管得严,大门不让出,二门不让迈。外面的世界很诱惑。民国初期,镇上开了个澡堂。原来镇上人洗澡都在自家木盆里,镇长家也不例外。这澡堂子一开,就成了镇上的热门话题。时间一久,人们喜欢上了澡堂子,泡得舒服,洗得痛快,还有人给搓背,甩木盆八条街。这消息一传两传就到了镇长夫人和玉儿耳朵里。玉儿缠着娘也想去澡堂洗澡。娘惧爹,让去问爹。镇长说,不行!女孩家家的,进了澡堂,脱个精光,让那么多人瞧,成何体统。玉儿拗不过爹,只有撅嘴的份儿。一日,爹去县府开会,玉儿缠着娘说她想去澡堂洗澡。娘说,别让人瞧见。玉儿说好的。便拿了香胰子澡帕子木梳子竹篦子换洗衣裳出门而去。跨出家门,如出笼的鸟儿,左顾右盼,看啥都新鲜,不想与人撞了个满怀。玉儿有些恼,一抬头,却楞住了:一年轻后生,高高大大,白白净净。两只眼睛明亮有神,一对笤帚眉清爽齐整,他微微一笑,轻轻说了声对不起,就把玉儿给酥软了。玉儿慌乱,也不知说没说话,还是说了什么,羞得只觉脸蛋发烧,脖根发热,扭头直接跑回了家。娘问,咋回来啦?玉儿不答,把门一关,拿起手镜照起自己的脸来。娘纳闷儿:神戳戳的!玉儿撞到的后生,只看了玉儿一眼,魂儿就被摄了去。那天玉儿往家跑,他在后边追。看玉儿进了家门,方知是个大户人家。自知自已小户人家后生,配不上那个大户人家的女子,可是,那女子就象长了根儿在脑子里,咋也赶不走。于是,找个由儿在那大户家的院子外绕,盼着再能看那女子一眼。一天,到得大户人家后院房外,听得有女子嘤嘤的哭泣声,循声寻找,原是窗户传出的。他好奇,去敲那窗户。一只俊悄的泪脸出现在玻璃窗户上,正是那天撞怀的女子。二人对视,喜出望外,顿生怜惜,爱意滋长。后生喜盈盈拣木棍在地上写了七个字:我叫天柱,想娶你;女子泪花花用手指在玻璃上也写了七个字:我是玉儿,去提亲!后生大喜,奔家央爹娘提亲。天柱爹娘闻之,乐得眉开眼笑。托人打听女子家情况。这一打听竟吓得爹娘连连叫苦。我的天,咱一个小户人家,哪敢娶镇长家的千金小姐,罢了吧!天柱得知,茶饭不思,着魔似的见天去镇长家后院外转悠,以猫叫为号,私会诉情。父母看天柱执意,虽知事不可成,也得硬着头皮试试。隔日,差媒婆上门试探口风。镇长:何等人家?媒婆:清爽人家,英俊后生;家仓盛米,楼空引凤。玉儿若嫁,定能富从此生,日逢朝阳。镇长夫妇觉着中意,差仆人打探后生家况。仆人回话:后生不错,小户人家,以售卖小日杂为生。镇长思忖,镇长千金,咋能下嫁穷苦后生,心中顿生不满,脸阴得掉水。不几日,媒婆又上门。镇长质问:为何诓我?媒婆:不敢!镇长:你言家仓盛米,楼空引凤,富从此生,日逢朝阳,其实小户人家,不是诓我么?媒婆:非也。家中有仓,可盛米也;楼中有空,不引凤若何?若与您结亲,火趁风势,不富从此生,日逢朝阳,长成大户?!镇长无言,知智输于媒婆,脸拉得更长!一言回绝:此事休再提!爹娘得此回言,劝天柱:自古婚配,门当户对。我等小户,另寻便是。天柱知晓其理,不死其心。寻机仍去与玉儿隔窗叙情。玉儿说,你去求爹!天柱说好。次日,天柱携酒两瓶,果匣两只,鲜果若干,登门求婚。镇长闭门不见。再次日,天柱又登门求见,镇长仍不见。家仆传话:死了心吧!天柱不听。三日后,天柱又到镇长门外,不喊门不敲门,扑通一跪不起。从日起三杆到日斜过午,仍在那儿挺着。围观者数层。玉儿娘畏民众议,使仆传话,喊天柱进屋。哪知娘一见天柱,暗夸女儿眼力,也知玉儿爹的脾气,心中揣揣不安。玉儿爹生得皮肤白净面色红润象尊菩萨,可表情却阴得落下雨来好似黑煞神。问:什么名儿?天柱。天柱回答。问:为何求娶玉儿?喜欢。天柱再答。问:你可见过玉儿?见过。天柱又答。什么?何时何地?镇长又问。澡堂门口。天柱回答。切!笑话,玉儿能去哪地方,一派胡言!镇长说。镇长嘴上不认账,可心中已觉颜面无存,暗中叫苦:傻女子唉,啥时跑到那个地方丢人现眼去了?气死你爹了。转眼一想,天柱虽穷,但长得抻头。玉儿早晚得嫁人,如今已丢人现眼了,嫁穷小子就穷小子吧,不过得把老脸捞回来!说:癞哈蟆!一年之内,若能置一处宅院,养百十亩田地,我允你。送客。天柱知镇长刁难,人格受辱,但为玉儿,只得吞忍:镇长大人,天柱人穷志不短,玉儿我娶定了!玉儿见天柱求婚不成,反被爹刁难,心中绝望,当日撕床单结绳,悬于闺房,幸被家丁发现救下。爹命家丁昼夜严守,收其所有可寻短见之物,防范意外。玉儿娘心疼女子,又不敢犯爹,便偷嘱仆人传话于天柱。夜半子时,听得镇长院后有猫叫两声,窗户便爬出一个人来,有人接住,两个黑影,相搀相扶,轻手蹑脚溜出了镇子,消失在暗夜里……

作者简介
梁有劳。陕西藉。笔名:晴空万里。退休军人。有诗歌、散文和小小说散见军队和省市级报刊、网络平台。第三届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》300篇大赛优秀奖;金麻雀2019新媒体小小说优秀作家奖;有作品入选《2019年度作品.小小说》年集。
《百姓作家》总 顾 问:谭谈
顾 问: 汪叶菊 梁尔源 存文学 安雷生
刘笑宇 张继炼 曾令琪 王正聪(排名不分先后)
总 编: 周佳
艺术总监: 丁进 执行主编: 随海金
编委主任: 谭祖安 副 主 编:冯永谦周贤炳
艺术顾问: 龙怡珍 曾 寿 陈超
编 委: 周贤炳 马亚姗 冯永谦 吴硕累
罗娇娇 邱凤姣 陈友军 刘 明 肖 龙
出版单位: 昆明教苑文化传播有限公司
主 办:中国民主促进会昆明市委员会
文史与学习专委会百姓文学社
指导单位: 中国民主促进会昆明市委员会
法律顾问: 云南律道以和律师事务所
设计印刷: 昆明德光印务有限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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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编辑:吴硕累
审核:谭祖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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