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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 虹|《大文坊》长白纪行(总442期)

乔虹,汉族。笔名:月缺儿。六十年代出生在山清水秀的长白山腹地,哈尔滨人。专注于有血有肉的报告文学及长篇体散文砥砺生活。曾在某省报副刊连载报告文学,亦曾见缝插针发表散文、游记数十万字。天命望耳顺之际,于不忍释手的建筑之美凝固过程里,期待畅游天地、专于文字通灵。
口岸咸镜
——触摸华夏系列散文游记
朝鲜的“道”相当于我们的省,东临日本海的清津是咸镜北道的首府,也是朝鲜人民民族主义共和国的第三大都市。

咸镜北道的茂山郡,与南屏、芦果,隔图们江(朝鲜称豆满江)相望。

车出新兴洞,经涌泉,竹林,再过精致的西湖村就到了南屏。

怎么看,南屏也就是个普通的小村落,貌不惊人地卧于群山之中。
小巧的兵营上空,军旗舞动着民族的尊严。

唯一的风景,当是界河上的那一座我国一万八千公里国境线上,最小巧的界桥。

桥头有木制的堡,堡里那个年轻的兵,荷枪但不知是否实弹,墨绿色的钢盔下,依然稚气的脸上,嵌着一双机警果敢的眸子——人民武装力量,国之绿色长城!

兵哥哥身后,是异邦的国土,以及可促膝相谈那样近在咫尺、油漆斑驳却不见守护者的异国岗楼。

睦邻友好,和平年代的氛围下,仿佛有了不分你我的模糊情缘。

桥头堡小巧,小巧的兼做成了戍边的堡垒,漆成的军绿迷彩,在阳光下祥和的隐入茂密的山林之中。

堡后的那界桥,简约朴实的就像自家门前小巷的那一道小桥。桥栏上,成群的蜻蜓闲散地舞动着秋日的斜阳······圆木铺成的桥面上,竟然也涂抹了墨绿的油漆,更且纤尘不染。
桥畔处一株挺拔的青杨上,两只花喜鹊在自家宽大的豪宅前,雀跃地缠绵着她们的恋歌——没有国籍的国际精灵们,没有了国界的羁绊,自然可以尽情地享受自由的闲适与恬静。

这里的南屏,没有晚钟,也没有南国的温婉,这里的南屏,不缺的是闲散和祥和。

你看,木篱上随意晾晒的花衣裳,飘洒的全是仲秋的恬谧。那一边信步踢踏过来的一双木履,敲击出来的懒散,会不会舒坦了小桥畔两国子民的筋骨?

辞别南屏,在哨兵的注目礼中,我们感受着祥和的安全。

而哨兵,手中的钢枪依然紧握,警惕的目光依然炯炯。

是了,所有的温婉与祥和,无时不刻,都在依赖着这巍然屹立的钢铁长城!
挥师沿江南下,漫山梨园包裹着的崇善小镇,已在夕阳余晖中摆弄着袅袅炊烟。

无暇顾及此中安逸的温情,直奔江边探寻,那一颗颗邻邦的“豆”在哪里?

长白山下,天池东麓,图门秋水瘦,两国依所居。

但见江底砂卵闪耀,不见满江豆儿影踪。
“豆满江”——莞尔慨叹,一个古老刚毅,而又不乏幻想浪漫的国度,居然能够把美丽的琼砂,幻化成裹腹的期冀?抑或还有它说,此番竟然未得要领。

友人遥指粼光闪烁:那里,是金日成将军钓鱼台。
也许是余自眼拙,穷尽目力,波光粼粼,所及之处浑忳一片,竟无长物。

心念一转,也不计较——斗转星移,那远去的叱咤风云,岂是我辈今朝所能奢望?

只是,金老英雄于当年的戎马倥偬,钓到的江鱼,会与谁人共享美味?是煎来下饭还是烹来品汤?可有美酒一壶相伴今宵,喜别梦寒都付笑谈?
转回山湾秋凉,一库山泉澈寒。

早有东家在山中茅舍,备好了一应食饮。

茅舍本是老乡山间侍弄鱼塘的所在,四壁透风,倒是那铺占了半个屋子的土炕火热,暖着人心。

满桌的山珍味野,把朵颐大快。酒酣半醉之间,你推我就,新朋老友,自然借故也能撒野。
我笑着颔首:你们继续,本该尽兴。

退出茅庐,端了小凳就在院里一坐,晚风习习,吹皱了门前窝风处一碧泉水,模糊了倒映的星月。

旁边一景,高脚悬搭,大木的柱脚上,围着高粱秸秆串成的帘子。楼上四壁围而不密,似屋似楼,不知何用?米仓,不会有这么高的脚;烟楼,不该这般的小。

百猜不中,到头来,还是漂亮利落的朝族大嫂道破天机,原来却是明太鱼的晾台——高高在上,阴凉透风,不怕鼠蛇叨扰。
夜已深沉,山峦寂静,美鼾起伏,恬静匀称相闻。

一轮明月下,唯有界疆的子弟兵们,依然肩披霜露,精神抖擞,无怨无悔的护卫着他们的忠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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